愿短暂的相聚酿成永恒的回忆

发布时间:2017-09-08点击次数:145
 

愿短暂的相聚酿成永恒的回忆

                                        ——致教官的一封信

亲爱的教官:

    年难留,时易损。恍惚间,嘴边道着苦不堪言的军训已流转过半。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我们的教官是我们眼里、口边、心头的小可爱。

    最开始的那几天,我们见到其他教官和指导员没有礼貌地问好时,你会瞬时“变脸”:“高抬腿准备!手抬起来,膝盖碰到手!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知道了!”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地高喊回应。“坚持不住了,是吧?停!前后左右距离一米,向右看齐!俯卧撑准备!”你很“坏”,我们还以为你要让我们休息了呢!还是不敢吱一声,默默地趴下了。手臂没有什么力气,我们偷偷地撅一撅屁股、贴一贴地面,偷偷懒;虽然你指责我们:“你们不要把自己当作女生,你们都要学会独立,要把自己当作男生一样来要求自己!”但是,说完之后,你不但没有因此加大强度,反而让我们少做了几个,我们都明白你还是会心疼我们。

    九月五日的上午,我们营第一次集中,在烈日下听教官讲解各式的武器和标准的姿势。听罢收获颇丰,回到训练场地,中暑和崴脚的女生也不在少数。你示意我们坐下先休息片刻恢复体力,但想法与另一个教官截然相反,他命令我们先站几分钟军姿。我们知道,训练是我们的任务;但你很体谅我们,执意让我们放松放松,全然不管和另一个教官发生了一点口角。“女生们吃不消的,让她们先坐下!”那时候的你,很酷,hold住了全场,展露出的无疑是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气势,瞬时升级为我们的男神教官。

    “听我指令,坐!”练了良久的踏步、齐步和正步走,终于盼来了你这句指令。可能因为练累了,底下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不一会儿,假装恢复了正常体力,我们和着节拍拍着手掌:“教官,来一个!来一个,教官!”前几天的你,扭扭捏捏地拒绝了我们每一次的热情;但是昨天的你,不再独自倚靠在我们身后的栏杆上斜睨着自嗨的我们,而是主动走上前问我们:“那,我们唱首《成都》,可以吗”话音未落,便被雷鸣般的掌声吞噬。“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唔哦唔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与平时你唱的军歌天壤之别,为何哼唱《成都》的时候你的音色比原唱还绕梁?不得不发自肺腑地夸赞几句,你是被遗忘在军队里的灵魂歌手。你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褪去了平日里嘶吼口号的那般沙哑浑厚,像是过滤后只留下了字正腔圆与抑扬顿挫。那是六号的上午,那是我们唱得最真挚最纯粹的一次,消逝的是脚后跟的麻木和小腿肌肉的酸胀,留下的是捧腹大笑的喜悦和高声歌唱的痛快。

    或许你并不知情,我们私底下亲切地称呼你为“小可爱”。无数次的纠正之后,我们还是不能很好地标齐排面时,你会自损:“我眼睛这么小,都能用余光瞥见旁边的人,左右标齐!”每每要走远路,你都会及时找到我们的女卫生员:“来,把药箱给我,我帮你背。”望着你飒爽的背影,即使我不是被关心的那个,我心头也是一阵暖意。用烂了之前的拉歌词,你会教我们怎么活泼俏皮地向一排男生拉歌词:“我不管,我最帅,我是你的小可爱!”至今仍能忆起你那调皮的小眼神,也仍克制不住想大笑。

    一想到我们终究面对的分别,拉练时的困意全无,心血来潮地想把能忆起的事都记下来。此时此刻的我,边理思绪码字,边塞着耳机单曲循环听着《成都》,不禁掉下了眼泪,用欧阳修诗里的“欲笑还颦”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就像榫铆紧密相接那般,再适合不过了。

    “每个人都是彼此的匆匆过客,有些短如春花,久长些也不过是多了几程山水。最后的结局,终只是南北东西。”白落梅在《陈迹·清欢》中如是说。如果说,祈求时间放慢,教官你别离开,是不现实不理智的;如果说,等待期盼有缘下次再见,也应该是一场醒不来的虚假的梦境;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好好珍惜仅剩的七天,开心就要笑出声,不舍就大大方方地哭出眼泪,不要留有遗憾。

    此时的我甘愿坚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种说法。不管未来我们,是否还会有如第一次见面那样的缘分与幸运,再次邂逅,愿这半个月短暂的相逢在时光里酝酿,酿成永恒久长的回忆,挥之不去。

张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