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位指挥讲起》

发布时间:2017-07-13点击次数:89

“谁会合唱指挥?”海情副指在群里问道。

三位室友都报名了合唱,而我因跑调严重而遗憾放弃。但我觉得,指挥是我能为这个集体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我迅速地点开海情副指的头像,向她报了名。

尽管上一次指挥是在初中,尽管我只会基础的二三四拍。

 

    我拿到钢琴总谱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全然忘记了当初的冲动劲。五线谱对我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也亲自认过它好几遍,但那也是在初中了。这14页密密麻麻的谱子,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

我开始一点点摸索,百度,查找指挥专业手势与知识。一遍一遍地暗示自己:我是求是学子,我的学习能力一定没问题!

那天晚上,我拉着伴奏小姐姐和合唱训练小姐姐一起在丹五楼下的小电钢琴旁边,一点一点地重新整理了我们的谱子,尽可能使它符合我们现在的能力。这一改,就到了夜里十二点。梳洗完毕后,也就剩下了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一个晚上,我不仅重拾了看谱子的技能,还速成了节拍、速度等多项相关知识。但这时候,我们的伴奏却出现了问题。

 

尽管我们已经尽力删减,但是却并不能绕开其中部分因为表现力较大但难度过高的部分,而这,在只有四天的时间内,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并且,我们当时一致认为,来不及改谱了。

在这无解的局面之前,我们并未选择放弃。我们开始找连里其他具有乐器特长的同学,一晚上的时间,终于凑齐了我们的伴奏小分队。

然而,这时候我们又有另一个意见,我们的自选曲目,存在是否需要更改的选择。有意见说,《十送红军》会更合适,表现力更强。但《十送红军》难度却也更大一些,而且,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已经展开了《爱我中华》的伴奏练习。

在面临这样仿佛赌局一般的选择时,我们谁都不能一时肯定。那个夜晚,我和伴奏们都没睡好。我们都在担心,都在犹豫,我们到底有没有可能实现这项挑战?尽管其效果好,但我们真的能达到期望的效果吗?

而在我去找好可以搭配《十送红军》的伴奏同学时,我们之前的犹豫又被肯定为《爱我中华》。不可否认,我心里有些苦涩,但却又无可奈何。好在,终于肯定了曲目。(现在想起来,倒是在这次经历中收获了不少朋友。)

比赛时间也在一天一天的逼近,伴奏的困难使得我异常焦躁。不曾听过伴奏的指挥就像少了靶的枪,就像踩对了拍却仍旧对不上频率的原地踏步。而伴奏却迟迟不能出来,我也一直很难真正找到感觉。

 

我们仍旧顶住了压力。

尽管,中途我觉得压力十分大,于是我找了一位男同学来担任《爱我中华》的指挥。尽管这有因为男生指挥更加有力的考虑,但也有我自己甩锅的嫌疑,我很焦虑,我担心自己不能胜任。

也许也是间接印证了那句话:DDL是第一生产力。我们在倒数第二天,渐渐出了效果。不论是我,还是伴奏与合唱,都开始对这首歌熟练了起来。而我,最终也还是因为对于男同学生疏的指挥技巧的不放心,选择了自己亲自练习。

看到大家的迅猛进步,伴奏问题也在同学们的努力下解决了。唯有这一夜开始,我安心的在脑海里盘旋着“大不自多”与“爱我中华”入眠。

 

比赛之前,大家都有些许的紧张。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诙谐一些,希望能够逗大家开心,舒缓紧张的气氛。但我听见,我的心嘭嘭直跳。

真正站在台上那一刻,我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我要把这一场表演,这些天的努力,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直到我下台,我才反应过来,我身后响起的足够热烈的掌声,是对我们的肯定。

回寝的路上,有人偷偷地告诉我;“指挥,你好像有些抢拍了。”

我一怔,但却还是忍不住笑道:“好好好,明天,明天再改吧!”

尽管我确信,革命尚未成功,任重道远。但今夜,何须在意那些过错,那是明天的事。在头皮发麻的那一刻,纵容自己放浪形骸,疯魔成活。

明日,明日,同志仍需努力。

 

我没料到,在我还未记叙完时,一切已经变了。

我们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也无法心平气和。我们不酸他人的劳动成果,但并不代表我们接受。不接受这一次的失败,不是我们成长的阻碍,而是我们内心深深明白,我们值得更高的期待。

(一团一连二排四班 夏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