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的面庞 ——记一团十二连指导员傅晨柠老师
发布时间：2015-09-04，点击次数：223
诗人愿景着：“生活在别处，我们不在这个世界上。”然而日复一日的生活，尤其是那严酷的军戎生活却使得平凡的我们显出剧本化的单一神色。正是如此，望见你在别处不同的面庞，我总想到，或许生命中那些辛劳无可逃遁地磨平了儿时自己面孔的肆意绽放，或许我们用诗赞美掩藏在倥偬后的欢喜。而你在别处的面庞，已然成诗。
Part 1由此及彼
此处：初次目光相接，是在那青溪的最高层。见到你，我们都显得有些慌乱，室友纷纷把笔记本电脑的窗口切到桌面，试图遮盖自己承袭暑假生活的放纵，而你只是微笑。那时，我们并没有铭记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黑框眼镜衬出温文尔雅的男子，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在军训的阳光开始灼烤大地的日子，我们看到的，往往是另一副面孔。你的语气变得严厉，目光如同教鞭一般伸出开去，尤其是对于在暑假双眼已然沾染散漫和贪玩的男生，他们挨骂后，苦笑着称你为傅晨狞。
那时，我也并不了解，你别处的面庞。
别处：进入连部后，才看见别样的你。时而为工作而愁眉不展，时而为我们愁眉不展地工作而幽默破冰。那时，初来乍到的我却只道这似阴晴圆缺，望向此处，竟感到惶恐。
Part 2 或此或彼
此处：在高强度的训练下，伤员越来越多，你带着他们行色匆匆地出入连部。每每安排完他们的去处后，便愁容紧锁，沉默着盯着电脑。
那不仅仅是工作的压力，作息的繁忙，更是身体的苦楚——你说，开始军训以来，胸口总是剧痛难忍。
这是在那一边不会见到的光景。
别处：之后，看见你在队列前训人，我已不再惶惶，只是，又不知如何面对。在队列中窃窃私语的同学，又哪能体会到你胸中的苦楚一丝一毫呢？
后来有一天，你病倒了。那一天，处暑的绿叶，仿佛也枯冷了起来。
此处：医院检查过后，你欣喜地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累煞了罢，随后又投入作为指导员紧张的会议工作中，又坚持要加入同学们的合唱。我想，这样的努力，是在队列中难以体会，也不必体会的——在那里，或许你只是又一个教官。
只是，这样或此或彼的面庞，令观者茫然。
Part3 非此非彼
合唱开始比赛的那一天，你的面庞在无论何处，都紧张地微微发红。你在连部拖着昨日唱哑的嗓子安排工作，还勉力挤出任何可用的时间唱歌。怕是太紧张了，在彩排时，便忘了歌词。你幽默地自嘲，自己是全连表现最差的人，却盖不住面庞的躲闪。
在正式比赛时，惜却也是如此，只不过，之前阴霾般的压力，升华成了铿锵的激情：在教室，你高喊歌唱后，胸口便不疼了，欣然接受了副连交付的两分钟平板撑的惩罚。
“我猜坚持不过四十秒。”副指笑道。似是预言灵验一般，不过三十秒，你的双臂便遽遽发抖……到四十秒时，你让四围的目光绽放起来，大声喊起了十二连的口号：“十年铸剑！”
那是此处和彼处都不曾见到的光景。所有同学毫无保留地扬起了掌声，口号声霎时间镇住了整个教室——
十年铸剑，千锤百炼。钢铁十二，勇往直前！
一分三十！一分四十秒！你和同学们一齐呐喊起来。
我看到，你颤抖的双臂之中，隐藏的是铮铮铁骨。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不再困惑于那别处的面庞。我知道，我们知道，那属于同一个人，属于一个坚毅而灵动，严肃而幽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