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十二连】让我遇见最真实的你——致教官
初见你时,一身刚毅的正气瞬间带来了军训的严肃感,我心中惴惴,计算着漫长乏味而磨人的军训怎样度过才能变得让人容易接受,最后还是告以失败。15天的操练极富真实感,宛如魁然的石块,选尽角度证明它的体积其实很小,却更清晰地认识到它的庞然。我决定不去招惹你,只要对你言听计从、敬而远之,就不会给自己招致麻烦。
志虽立,行则难。你的口令带来层层不断的难题,我的四肢、喉咙、背脊都要发出抗议,看到你冷峻的眼神就退缩了,只能在避开它的时候稍稍挪步。你站得那么挺拔,如木如松,我想你是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小树苗的微微颤抖。命令是风,只能微抚你的枝桠,却叫我们好受。
也许多少是因为对你的畏惧,我加入了连队。才思枯竭也是一种苦,胆终竟逃离了那沉重的目光,我们15天的缘分早早结束了。
二
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的时候传来了门声吱哑,你走进来,不再肩背挺直,脚板掷地无声,疲惫怠倦难掩,却略感亲切,身形仿佛刚结束训练的我。你塌身坐下,吸进的气息发出与鼻翼摩擦的声响。渐渐有人问你:“你的脚怎么样?”“你的嗓子好了吗?”“你睡的那么晚身体能撑的住吗?”你的回答大同小异,大概都是“状态不佳,但无伤大雅。”倔强的你似乎想起身参加后续的流程,果然被声声制止了。
恢复状态的你的言语渐渐多了起来,欢声调侃之中出现引我发笑的内容,原来你也幽默可爱。这时的你才恢复了这个年纪的大男孩的形象,我感到我们并不是身份截然不同的两人,而是可以沟通的两颗心。
欢笑之后又是严肃的话题,你在计划着一会儿连队的集合时间,踌躇是因为你既想让大家多些休息,又希望避开集合的高峰。你也犹豫该如何检查寝室,不想拖得太久,又想做的细致些。反反复复之中是对我们的关怀——在队列中我们常常它的稀少,也许只是隐藏的太久。
我愿以为我们的缘分结束了,没想到了解了另一个你。
三
离开了连队的你我重回练队,你又站在我的面前,发布着短促严肃的命令。这次的你虽然又笔挺在我面前,感觉有些不同了。我试图在你身上找到刚才的轻松幽默与疲惫关心。轻松幽默寻之未果,疲惫关心却找到了——它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你不说自己心中的辗转犹豫,只公布结果。这结果之中有不能齐全的弊端,有人叹气了。你不怪他们不理解你,斥声提醒了。我却知道这背后的柔软,不曾显露的思绪。你钢铁外表掩盖住它,搏动的心还是怀揣跳动的欲望。细心的人会发现你的温柔,我不曾是一个细心的人,只是一个幸运的人,认识到了真实的你。(一团十二连 王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