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十连 做最好的自己
做最好的自己
丑时夜半,人影早已稀稀疏疏,静寂的夜空下有零零星星两三个同学的身影,在黯淡月光下与另一位同学静谧地坐在青一楼下的长椅上,任微风拂面,任疲惫爬上肩头,依旧在璀璨夜空下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说。
兴许你问我,为什么在深更半夜,灯火阑珊下还要寒窗勤作;为什么在眼已微闭,呵欠连天的寂寥处,奋笔疾书谱写一篇篇华美文章?
事情要从昨日晚上的交流谈起。
同样是蝉鸣一片,秋风萧瑟,吹过十连的行进的步伐;正值傍晚,夜空轻描淡写,刻画着十连歌声的嘹亮。十连,用铿锵的脚步踏入东一教学楼,用雄厚与高亢的嗓音奏鸣《大不自多》和《中国军魂》;而我身为一名幕后工作者,便可以安详地坐在另一件教室,投入身心地撰写着一份份稿件。
说实话,五六天的摧残,似乎要把我压榨到黔驴技穷。我是一名连部工作者,身体上的脆弱酿成我不能挺胸昂首地站在户外,气宇轩昂地向世上每一个角落呼号,作一名抛头颅洒热血的屹立军人。连部的工作似简单非简单,稿件的谱写总是会让我绞尽脑汁,字斟句酌;合唱的编布,又总是让我手忙脚乱。于是,本不擅长习作的我,在今日的稿件撰写上终于变得哑口无言,无语可论。在那个写稿子同学所在的教室,我放任自己和两个同学闲聊和游戏,宁愿挥霍着一段大好韶光,也不愿花一点点时间委屈自己,用头脑风暴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闲聊和游戏,人们永远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与激动,我们三个很快就成为万草丛中一点红,似有磁铁一般的吸引力,将指导员和副指导员的目光深深吸引。高个子的副指,挺拔的腰板,走到了我们面前,询问着我们稿子的情况。沉浸在游戏的愉悦中,怎能记得稿件的枯燥。于是我们各自编了一个借口,我便借机用电脑里一半的稿子,假装是刚刚写的,随便地糊弄过去。但内心仍在颤抖。不过有些事,要实事求是地问,因为确实稿子没有内容可以写,学长毕竟是过来人,所以一定会有一些借鉴,所以就问了问有哪些话题可以说。
也许是学长这个称呼永远都要比副指这个称呼亲切的原因,很多话,他站在了他的立场给我们讲解。就以写文章为例,他就告诉我们要抓住细节展开写,通过描写和抒情,生动形象地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嗯,真实的感受。恍惚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的稿子不是写给别人的,是写给自己的。不要管他能不能被选上,我现在看我当时的文章,有时也会感觉很好笑。”这是学长的原话。
我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总有一段感情,值得被永久珍藏,无论是用笔墨纸砚,还是用琴棋书画,但是篆刻的是真实的自己。仔细揣摩学长的话,不觉感慨万千。
也许,我们太着急。我们用霹雳炮弹的速度,发布了一篇又一篇稿子。殊不知,我们没有那百步穿杨的精度,和后羿射日的准度。
也许,我们太功利。我们用一段段浅入浅出的文字,记录着千篇一律的感受。殊不知,经历的分分秒秒,点点滴滴,已从我们张开的手指的罅隙间无情地流淌,分数的高低永远成为了文采好坏的代名词,却在漫漫长卷中找不出一个明确指向,我们得到的真的是最大化的利益吗?
这正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那个急功近利的人,并不是我们。作最好的我们,就是无愧于自己,把握好自己。我们,要做最好的我们。
仔细琢磨,操场上的每一步,每一次响亮的口号,都蕴藏着一个故事,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何不执起那狼毫软笔,书写着故事背后那隐藏千年的秘密?一年。三年,十年……甚至几十年后,蓦然回首,又怎样朝历史掉头,在生命终了的那一刻享受年轻时的艰苦和喜悦呢?稿子是给自己写的。不仅是纪律的严格要求才铸就一本本厚重的书,更是文中的内容,记录了百年的回忆。何不让自己心满意足,做最好的自己,用自己最切实的感受,来描绘那短促而又漫长的时刻呢?
那在夜阑人静之时,踽踽独行,在大厅内顶着荨麻疹的奇痒而使用着键盘,敲击着一个个字母的意义也就一目了然了。
可生命的哲理永远不会只珍藏在一件事的背后。于是……
当高考的号角将将退去,当专业选择的表格严肃地进入你的视野时,一个重大的选择就会“明目张胆”地摆在你的面前。专业,永远是一位浙大人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由于浙大特有的体制,莘莘浙大学子为了保持均绩的优良态势,总会再经历一年凿壁偷光的“高三”生活,以致不会为专业的选择而发愁。可你到底要选什么专业?大一上学期到底是刷均绩,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也许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困难的选择题。
而我会很干脆地回答道,按我的兴趣来。我喜欢物理,那我就报大物;我喜欢科学技术类的通识课,那我就这样选。其实理由很简单,至少我可以说,这样我能学到我要学的东西。刷分的课,到底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是三年专业方向的确定,还是兴趣的延续与发展?也许我的答案是后者。
何必担心专业的选择;只要你用心学好你选的喜欢的课,又何必为分数低的均绩而愁眉苦脸?何必担心就业的困苦?世上只要有这个科目,就会有在这个科目中工作的人,那个人又为何不会是你?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拿出你最好的姿态,迎接最强的挑战。没有压力,又何来动力?做最好的自己,这一切是否又迎刃而解了呢?
然而,做最好的自己,不代表无休止的工作与劳动,不代表在任何方面都要做到最强最好,这是一个“度”的问题。
“度”也许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做最好的自己,便是尽全力掌握做事的“度”。人,总会通过经历的坎坎坷坷来判断一件事是否应该去做。而大多数的人们都会判断出什么应该做,什么又不应该做。可做与不做又分为台阶式的档次。做,做一点,做一些,做很多,做一大半,全部做……做的快,做的慢……这些都是衡量,又怎样会有一个界限?我想,做最好的自己,最关键的就是在极端之间将反反复复的箭头调到最恰当的位置。
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掌握的。但是,在起起伏伏中,我们要尽力找到一个折中的位置。这是我们梦中的推断和实际的执行的有机结合。我们的能力是要衡量的,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我们尽全力去拼,也许你本来就不适合这件事。如果你让一个哑巴去唱歌,如果你让一个盲人去开飞机,如果……这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便是“度”的极端情况。如果我们再把它抽象化一点,那便是不能做和想做之间的有力碰撞。亦或是有些事你可以做的更好,但你只使出了一点点力气;更或是你和别人开开玩笑,但是玩笑开多少才合适。“度”的范围之广覆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简而言之就是怎么做更合适,更妥帖,性价比更高。也许,这便是做最好的自己所最需要具有的能力吧。
天地轮回间的人生仅有一回,我们不能愧对前生修炼的结果,不能愧对上帝给予的财富,然而最最不能愧对的是我们自己的心灵。人生在恍惚间可被挥霍,亦会在挣扎求索中崭露锋芒。做出最好的选择,做最合适的“度”,做最精彩的自己。朋友,你会选择怎样的自己呢?
(一团十连 宫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