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归真

发布时间:2014-09-10点击次数:423

学长学姐回忆起军训总是舒心地笑,说那是大学中最最纯粹、最最单纯的时光。而我想说,军训五日,我真正感受到了七连的团结纯真,文体比赛时一团的霸气豪情,紫金港内久久不散的温情……

可惜当下人最缺的是“返璞归真”的品质,浙里的纯粹便显得如此纯粹,不禁引我再次对“归真”进行思考。

 

余光中先生曾对友人吐露说:“《乡愁》原本表达的是淡淡的哀愁,但看到内地演员朗诵《乡愁》总是激动,甚至凄厉,有样板戏的风味,令我很为难。”我读这段文字,都感到有些难为情,尤其是凄厉这个词。他们大概误认为,声音需要华丽,需要夸张,需要技术的加工,才引人入胜,淡淡的,质朴的,会被人忽略和漠视。

这些年,我们整个社会,好像都嫌弃了这“返璞归真”的品质。玉石固美,可雕琢过分便失了灵性。

日常生活中,待人接物繁文缛节,馈赠礼物堪比“裹粽子”,恨不得将那笼屉一并送了去,实有买椟还珠之嫌,再经礼尚往来的循环往复,包装愈加“慷慨大气”。然而每至乡村,村民们总以粘着泥土与露珠的瓜果招呼客人,且只一句:“尝尝鲜!”放下便走,给人感觉简而美,犹如孩子初绽的微笑,值得回味一生。

文艺作品亦是如此。动辄耗资数亿的电影,除了场面华丽,并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导演被人戏称为“装修工”,他们急躁地想要有所突破,却总是抓住观众兴奋点的一根稻草胡乱摆尾。他们似乎已全然忘却了电影最初的意旨。没有一个真纯不泯的内核,再多的修缮都只是泡沫。

的确,我们已很难再找到一个真纯的人,人们思考问题往往幽深而复杂,以为高妙之物定为晦涩难懂,以为华丽的修饰即是对极致的追求。

可见大时代与小日子都习惯了包装式的自我加负。

我们是否该静心思索:按照事物本来的状态来描摹,会更简洁而直抵内核?

“军训时卫生员细心包扎、处理伤口,小憩时席地而坐听教官讲故事会纯粹的快乐,推轮胎比赛勇夺全师第一后衷心欢呼、会心微笑......”这些真诚,若是永远鲜亮着,岂不更好?

尤想起陈寅恪教授讲学时,只著布衣、布鞋,腋下夹一布包裹,里面几本线装书,一点风景也没有。可他一开讲,语惊四座,连走廊里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教授。鉴于此,由简至繁是世俗的挣扎;由繁至简,返璞归真才是“大师”的回望。

竺可桢校长期望浙大学子都成为有国际视野的创新型拔尖人才,而我们正在走向“大师”的路上,“归真”融于浙里的一点一滴。

(一团七连 王韵雯)